&esp;&esp;荀音见禾梧不应他,以为惹恼她了:“抱歉。我以为那次之后,你我已算情投意合。不知你家族处境,抱歉,阿禾。” &esp;&esp;禾梧没生气,她只是在想两人的差距。 &esp;&esp;她只是个低下修士,不日还要被青子当鼎炉用。 &esp;&esp;听说很多双修的法子都很残暴,鼎炉甚至是一次性的。 &esp;&esp;而她灵根浑浊,也洗了数次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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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想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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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荀音见禾梧不应他,以为惹恼她了:“抱歉。我以为那次之后,你我已算情投意合。不知你家族处境,抱歉,阿禾。”

&esp;&esp;禾梧没生气,她只是在想两人的差距。

&esp;&esp;她只是个低下修士,不日还要被青子当鼎炉用。

&esp;&esp;听说很多双修的法子都很残暴,鼎炉甚至是一次性的。

&esp;&esp;而她灵根浑浊,也洗了数次的青女药浴,也就是说,别的坦荡大道都被堵死了,修剑似乎也只是个奢望。

&esp;&esp;禾梧回忆起她翻找出来的基础修炼手册。

&esp;&esp;——她整理了按鼎楼治理修行的风月道文书,纠结许久,还是没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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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禾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从识海传过来去时平静,“荀音,你认为修仙道统有高低卑贱吗?”

&esp;&esp;其实刻意使用识海深处的声音都是以神识为媒介,并没有什么激动与平静之分。

&esp;&esp;但禾梧克制不住,她觉得自己的遭遇,似乎是可耻的、羞辱的。

&esp;&esp;——亟待使用的性工具。

&esp;&esp;荀音的声音隔了一会才传过来,冷静的,就像是初见时那只冰冷的眼睛。

&esp;&esp;“禾梧,你所修行的道统,是邪道吗?杀人剖心,斩骨碎尸?”

&esp;&esp;禾梧否认:“不!”

&esp;&esp;荀音旋及笑道,又成了平日里与她分享的那个人:“舞刀弄枪,画符念咒,哪一道不是道?给人一个馒头让人不饿死,救人一条腿让人能走路,哪一道不是救人呢?”

&esp;&esp;“佛道普世,幻亦救人。造阵创术的道也能证心。禾梧,阿禾,你不说,我就不问。

&esp;&esp;但万道归一,自己能走出来的,和旁人努力求得的,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
&esp;&esp;他的话像阔别已久的佛寺庙钟,悠宁深远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禾梧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但眉眼却带上舒适与柔和。

&esp;&esp;原来这道统是平等的啊,禾梧有些高兴地想。

&esp;&esp;哪怕是会遭人非议的,但只要我不走歪路,不做坏事,我就能走出自己的风月道了。

&esp;&esp;兼以苦练剑法,以风月道的灵力和剑术的熟稔,她禾梧也可以成为一名有所作为的修士。

&esp;&esp;禾梧说:“荀音,等我逃出去,我们见面吧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荀音,你在吗?

&esp;&esp;我能见你吗?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她在心里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,但从未识海传音过去让荀音知晓。

&esp;&esp;缚心纱似乎与她合二为一,沉默地聆听。

&esp;&esp;青女的日子并不好过,她一直在忍。

&esp;&esp;做乞儿丫鬟时学会的不光彩本事,让她艰难的生活略有好转:她能施下简单的带有迷惑性的术法让鼎楼修士不对她动手动脚、她能偷盗修士不屑于用的残破武器、劣质丹药……

&esp;&esp;当然最大的慰藉是荀音。

&esp;&esp;活生生的、静水流长、却也照耀她的,冬日的太阳。

&esp;&esp;在鼎楼生活的最后一天时,禾梧双手染血,用血迹干涸的钥匙打开了门。

&esp;&esp;禾梧半张脸都溅上了腥臭的血,挪动着僵硬的脚,朝城镇走去。

&esp;&esp;之所以那是最后一天,是因为远程蓄养她的修士青主决定提前“享用”她。

&esp;&esp;那是一个可怖的妖族修士。

&esp;&esp;而她之所以能逃出来,正是荀音用神识给她叙述了一副禁忌咒的阵法。

&esp;&esp;在她被那近乎叁人高的异族修士折断双腿之前,她放好了最后一枚灵石。

&esp;&esp;而其余布好的叁百五十七块含有灵气的物什,就是那些连值守鼎楼的侍卫都不屑一顾的劣质丹丸武器。

&esp;&esp;“禾梧!禾梧!你逃走了吗?!”

&esp;&esp;心跳一声声强如擂鼓,几乎炸开胸腔,禾梧说:“嗯。”

&esp;&esp;那边传来荀音放松的叹声:“太好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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